酒保,赫爾辛格幾時要天亮 - 第二章

他飛翔的高度,你達不到.. - Alin.
「無所謂...我看不到,只要他看得到...」

"There you are, Wayne!"
「Alin...」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Alin 臉上的疤痕我用什麼方法都好不了
「你不要再去摳臉上的疤痕了...」
"你的朋友真是小帥哥阿!叫他來一起做阿"
「Alin...」
掛起外套,如果說不聽...都是成人了
我何必去當別人的老媽還要被閒麻煩呢?
聳聳肩...該把玻璃杯擦的通透,這段寧靜,反光中看見自己。

Alin 是酒吧的老闆
但如小朋友般直率又常惹出問題的大狼人
不... 大雷人
"你生氣拉?我是說你也很帥..."

他就是這樣...
Charming, Very Affectionate, Annoying....
喜歡和客人聊天、喜歡邊上班邊喝酒、也很喜歡騷擾員工...

「Alin!」我捏了把他的耳朵
「上次背你回去公寓,你又把我吐的滿頭都是,摔了給你擦藥你又繼續摳!你看,毛都長不回來了!」
「還有喔,你把剩下的蘇格蘭威士忌喝完又忘記進貨,難不成我要每次都期待Miles 心情很好阿?」
是阿... 為什麼沒有一種酒就是Arylena 的味道...
好讓Miles 在Having a bad day的時候不要那麼抓狂呢?
Whatever...
Arylena 到底是怎麼樣的謎樣人物呢 ?

"愛爾蘭咖啡"
「Sur.... !」
不對阿... 這不應該是我在00:04做的事情
這不是Miles 的聲音,而且... 這也不是Miles 會點的飲料
有點違反常規的開始,頓時有點慌亂。

對於自己的懷疑,抬起了頭,但我卻更疑惑了...
「Ary.. lena ?」
"我... 來找Miles 的"
爽朗陽光卻靦腆
面部白色的毛皮下透漏了些粉紅色
「但... Miles 今天還沒有光顧阿,您等等阿」
伸手要拿起吧台上的愛爾蘭威士忌,看到了今天剛做好的丹麥巧克力棉花糖...
「喔,對了,這算我的吧! 別客氣」

點燃了酒精燈,把威士忌與第一條金線切齊
緩緩地轉動,讓酒精裡糖分的香氣圍繞鼻尖
正如朝思暮想的加溫,發酵成酒又再度昇華
上了熱咖啡,與第二條金線切齊
杯中的擾動,慢慢的讓咖啡與威士忌成為一件塵封的心事
打發的奶油作為柔軟的鋪墊
也許是時間,心碎而沉醉,塵封後才雋永...

「小姐,您的愛爾蘭咖啡」
"謝謝"
「其實這調酒... 還少了一項... 但這裡沒有... 」
她似乎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猶豫的在杯口畫上了三圈
少了重要的一項,玻璃杯仍閑靜

安靜地擦拭玻璃杯,只剩壁爐裡趴搭響的木頭
"其實我要去美國念書了"
我的心緊了一下...
「恭...」表情的變化... 我收回了...
"明天下午...我...就要去..."
...

乾淨的玻璃杯,映出了我們的倒影...

"我等不到Miles 講出...."
心痛從臉龐,慢慢滑出一條距離的弧線
摔在桌上,緩緩散落開
"我覺得快來不及... 就.. 來不及了..."
眉頭深鎖,我的喉嚨哽咽住
難道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嗎 ?
桌上一小杯的愛爾蘭威士忌
此時在喉頭卻如蘇格蘭威士忌的煙燻味般
耐人尋味

「那.. Miles 知道嗎 ?」
"我找遍了赫爾辛格...."

我走向了玄關,拿起了電話...搖了搖手桿
...
"埠頭總機 ?"
「請幫我接諾德街的Miles」
"您哪裡?"
「克倫堡56,Wayne」
"您稍等"
另一頭,不及不緩地響著
每一次中斷,就像每一次的破滅...
芬里爾... 請成全他們...
還沒接通,大門的一席冷風突然迎面而來
突然一把把我抱住...
"Wayne..."
「別說... 我都知道」

亂七八糟的毛髮
原本插在頭上的羽毛也掉了
散開的髮辮
全世界只剩下你的想念...
"球球... 球球.... "

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個想法
酒保,絕對是世界上最難做的工作...
乘載著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就像個戲子,演著戲演成了戲癡
情緒的隨波逐流,卻永遠都是個第三者
你可以在每個人的生命裡做個轉折,也可能只是他們的配角
不要太投入....不要太癡迷
會傷到自己

「好啦... 也許現在還有機會啊!」
我不能哭... 因為芬里爾答應了...他應驗了
把他扶到前台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強壯的Miles有多少肌肉曲線
象徵我要花多少氣力攙扶
"Miles !"
"球球 !"
縱使沒有思念的眼淚畫上三圈杯緣
你仍然能感受到玻璃杯微微顫抖,低沉而真誠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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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ne..."
「Alin ?」
"下班吧..."
「...」
"記得... 抬頭看著夜空,你要相信他還看著你"

「Alin ?」
"嗯 ?"
「他不存在... 對吧?」
"傻瓜... "
他只有神秘的笑了笑
坐在門口和我一起看著夜空發呆
"幸運的話,也許此生會碰到一次"